告诉她自己选择了芙城律所,还问了她一个问题。 她说:“清落,我想要的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她想要自由,想要爱,想要好多好多爱。 也想要谭斯京。 明明昨天还认为足够了,今天却想要得更多。 因为谭斯京叫她“贪心鬼”,所以,她真的成了一个贪心鬼。 越来越贪心,越来越想要爱。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好像,不想要这仅仅只是情人,甚至不如情人的身份了。 第22章 实习申请是十六号递出,十九号苏祈安就收到了回执。 申请过了,苏祈安正式成为一品律所的实习生。 上班时间定为四月二十二,周一。 那天下了班,谭斯京说来接她下班。 上班第一天,苏祈安还不太熟悉流程,做得有些慢,加班了一小会,出来时天色已晚,日暮渐过。 一品律所在大学城附近,街道商铺繁多,车停的也多。 苏祈安走出律所时看了好几眼才找到谭斯京的车。 拉开副驾驶车门,开车的不是谭斯京,是阮晋伦。 他伸手朝苏祈安打了个招呼:“祈安,好久不见呀。” 自从阮晋伦知道徐清落是苏祈安的朋友后,他就不叫她“妹妹”了,改叫名字。 苏祈安关了车门,坐到后排,问他:“谭斯京呢?” 阮晋伦掉头,从充满车子的街道开出去,“他在酒吧,有点事耽误了,让我来接你,不过我正好也有点事问你。” 他说话的语气一本正经,导致苏祈安不得不紧了心。 “什么事儿?” 趁着红灯的间隙,阮晋伦偏头,看着苏祈安,唇边带笑问:“我想问问,徐清落喜欢什么?我想了解她,她老排斥我了。” “上回带她去那什么芭蕾老师那儿,她给了我好脸色,之后根本不搭理我。” 阮晋伦长相是天生的渣男脸,高鼻薄唇,笑起来时上挑的眼尾充满魅惑。 因此苏祈安不怪徐清落排斥阮晋伦,她第一眼见他就觉得这人不正经,看着就是个花花公子。 女人堆里的行家。 但他问这话,又是怎么个事儿? 顶着一张渣男脸搞暗恋? 看着就不是。w?a?n?g?址?F?a?布?Y?e?ì????ū?w?ε?n????〇????????????? 即使是谭斯京的朋友,也不能出卖自家朋友。 苏祈安摇摇头,温声说:“抱歉,我得问问清落,她同意我告诉你我才告诉你。” 阮晋伦:? 这话什么意思?还不如他自个去问她! 阮晋伦有些纳闷,只好转移了话题和苏祈安说起别的,天聊地聊,不知不觉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到十分钟。 平日里坐谭斯京的车是稳的,但今天阮晋伦开的车速太快,苏祈安胃里翻江倒海,小脸白了不少。 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堪堪缓过一些。 抬头,那原本暗黑的门头上多出了几个由 流畅线条构成的“star”,线条发着净白通透的灯光,叫人瞧了就想往里走。 心间溢出暖热,再往里走,是嘈杂的音乐声,灯光璀璨颜色繁多。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苏祈安依旧能看到,之前她说的那些不喜欢的都被换下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江苻。 昏暗环境,光忽然划过,隐去他的眉眼,瞧不清神色。 阮晋伦走过去,车钥匙丢在透明玻璃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喏,人给你接过来了,这不得给我个跑腿费一千。”话跟着人埋在谭斯京旁边的沙发里。 谭斯京余光捕捉到走过来的苏祈安,踢了脚阮晋伦:“坐一边去,开那么快干什么?想找死别扯上她。” 阮晋伦瞬间从沙发上惊坐起,留出谭斯京旁边的位置给苏祈安:“卧槽,不好意思啊。” 苏祈安摇摇头,轻浅一笑:“没关系,我也想早点过来。” “哥们儿,你瞧瞧人,多会说话。”阮晋伦庆幸苏祈安没事儿。 谭斯京没应会他,音乐声大,他揽过苏祈安坐下,稍稍颔首贴在她的耳边:“都是朋友。” 意思是不必那样拘束,他知道苏祈安会太过小心翼翼,让她放松。 阮晋伦摸了手机,不知道是划到什么,点了烟。 烟雾缭绕,江苻从桌上拿了个酒杯,边倒酒边说:“不好意思,我是谭斯京的朋友,上回说的话让你误会了,真的很抱歉。” 说完,他就这么倒了三杯酒喝下。 苏祈安看得愣愣的,连忙摆手说:“不用这样……我,我都不记得了。” 江苻态度极好,甚至还说:“我记得就行。” 堂堂商圈公子哥,什么事儿能让江苻道歉?这八卦听得阮晋伦耳朵都直了,马上掐了烟,“什么话啊?我怎么不知道?” “有你什么事?让她晕了车,先自罚三杯再说。”谭斯京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撩了苏祈安一抹青丝在手里把玩,模样漫不经心。 在这夜场里,实在是浑透了,像是今晚能为人一掷千金的世家贵族,沾了点玩世不恭。 “哎哟,哥们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阮晋伦说着就要倒酒。 “不用的。”苏祈安说着就要拿过那酒杯。 “要的要的。”阮晋伦也喝下那三杯酒,说完面不改色地好奇:“我喝了你可得告诉我啊,不然你这就是不厚道,最近我帮你做了多少事儿,昨天那通电话,我马不停蹄把江苻给你从意大利喊过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他妈闲出屁来跟你谈恋爱,这你不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误会了?” 江苻点了烟,长话短说几句概括那事儿,没说苏祈安怎么了。 阮晋伦笑哈哈着说:“你这话说的,他身边就没出现过女人,祈安可是头一个,能让你有这态度,我可是要称她为姐的。” 江苻淡淡笑,举止行为慢条斯理,温文尔雅。 “听听,以后我朋友都要倒戈成你的阵营了。”谭斯京捏着苏祈安的脖颈,像提小猫,那柔和的音像情人间呢喃的细语,是无边的宠溺:“我还哪儿敢惹你呀。” 苏祈安哪见过这样的场景,谁不知道他这俩朋友个个都是难搞的对象,如今能给她道歉,其中的弯弯绕绕不都出自于谭斯京的手? 还有那百转千回的答案,什么电话,什么做事,谭斯京要是不想让她知道,能借阮晋伦的嘴说出来? 昨天那通电话,原来是他喊江苻回来给她道歉…… 不过是更深层的她倒也不必知道,能了解到这浅显一层真就够了。 今晚的谭斯京简直快要把她捧上天了,昨天那点酸涩烟消云散。 所以,这就是他说的有时间吗? 谭斯京饮下半杯酒,和江苻说着她涉及不深的金融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