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柔,情不自禁地扑上去,伸出双臂,渴望能用柔软的裹束和一腔火热的柔情去融化他的烦恼。 但几乎是一瞬间,这柔软的束缚就被狠狠挣开了。】 系统:“叮!请宿主在10分钟内填补剧情,否则将有惩罚落下。” 陆鸢鸢:“……?” 上辈子她是上蜀山之后才认识段阑生的。现在还在凡人界,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原文剧情! 系统:“根据设定,你对段阑生一见钟情后,就多番骚扰他。一周目的你虽然没有剧情指引,却自发地做到了这点。二周目因机缘巧合,你和段阑生提前认识,那么,舔狗的职责自然也要提前履行。这是逻辑的延伸。” 陆鸢鸢烦躁地搓了搓头发。 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在雍国醒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但是,自发地去维护人设,和被系统用枪逼迫着走剧情,体验感可谓天差地别。 再怎么自我开解,还是恼火。明知不可以,还是涌出了一股想和系统对着干的叛逆心。 等等,原文写的是柔软的裹束……柔软的裹束? 陆鸢鸢顿时想到了解法。 四处张望,还真的看到墙上挂了一根捆物的麻绳。她面不改色地将它抽下来,走向角落里的段阑生。确定他昏死过去后,陆鸢鸢蹲下,开始用绳子一圈圈地绑住他的身体。 系统:“违规警告……” 陆鸢鸢不耐道:“哪里违规了?原文又没说‘柔软的裹束’是什么东西,手臂是裹束,那绳子也可以是裹束吧?” 也许是被她的逻辑说服了,系统的违规警告没再响起。 第一次找到漏洞,成功违逆系统的要求,陆鸢鸢心情久违地舒畅,绑段阑生的动作更有劲儿了。 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好处——她的生命值已经很低了,最好别有任何磕碰。用绳子代替自己去绑段阑生,等他挣脱时,遭殃的也是绳子而不是她。她就可以免受伤害了。 一圈两圈三圈……绕了五圈,应该够了吧? 陆鸢鸢吁出一口气,开始给绳子打死结。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段阑生眼皮微颤,突然睁开了眼。 W?a?n?g?阯?F?a?b?u?y?e?ⅰ????ǔ???ē?n?2???2?????c?ò?? 第11章 陆鸢鸢:“…………” 喂,这醒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因收敛原形、违背自然而产生的剧痛,密密麻麻地在骨血里游走。汗水落入瞳中,模糊了段阑生的视野。 察觉到自己前方冒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少年绷紧到极点的神经一痉挛,仿佛在脆弱无法应战时,遭到外人入侵领地的兽,生出浓烈的警觉与敌意。 一动,他就蓦地发现,自己竟被一根粗粝的绳子五花大绑着,上身动弹不得,不由紧抿薄唇,眼中涌出几分惊怒与屈辱。 陆鸢鸢眼皮一跳,连忙后撤,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寒风拂过她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紧接着,她眼睁睁看到,那条比她大拇指还粗的麻绳,被无形的气流削断成几截,滑落下来。 好死不死的是,她手里还捏着麻绳的两条尾巴。被绳子崩断的惯性一扯,她猛地失去平衡,往前一扑,砸在段阑生身上。 两人贴着墙,齐齐倒地。 隔着衣裳,陆鸢鸢的鼻头磕在他的锁骨上,酸胀得她的眼泪花瞬间就冒出来了。但下一秒,就有一股温暖纯净的热流从彼此身体相贴处,流入她的四肢百骸,比越鸿带给她的气运更要强烈,叫她身软骨酥,舒服到汗毛倒竖。 陆鸢鸢闷哼一声,想撑起身体的手,往下一按,不慎打滑了一下,也不知道最后压到什么地方了,段阑生的气息,陡然一僵。 下一秒,陆鸢鸢的脖子突然一紧。一个寒凉坚硬的长形物体,从下方冒出来,擦过她的耳垂,精确无比地挑着她外袍的领口,将她往上一顶,隔开了彼此的距离。 陆鸢鸢:“……” 陆鸢鸢被冻得一哆嗦,惊魂未定地侧目——原来是剑鞘。 段阑生仰躺在她下方,眉心隐隐缭绕着炽红戾气,声音沙哑而严厉:“你,刚刚想做什么?” 这人刚才对他做的事情,让他想起了初见她时的画面。见过她荒唐轻浮的本性,他实在无法将她今夜出格的行为往好的方面去想。 陆鸢鸢:“……”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恐怕会以为他被女登徒子轻薄了。 不过也对。像他这种冰清玉洁、从来不和女人打交道、初吻初牵初抱初夜都要留给女主的小古板,刚刚的经历,已经大大超出他的可接受范围了。 陆鸢鸢装傻道:“我哪有做什么?我不就是没稳住,撞你身上了吗?” 段阑生眸中浮现出几分嫌恶,一字一顿道:“你绑我,叫‘没做什么’?” 看来是混不过去了,陆鸢鸢只好换了副说辞:“我听到你摔下地的声音,太担心你了,就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猜,你应该是得了那种会打人毁物的狂症吧。要是闹起来,把妖怪引来,那就糟了。以防万一,我就先把你绑起来了。” 神色之委屈,语气之冤枉,就差把好心被当驴肝肺七个大字摔到他脸上了。 段阑生:“……” “再说了,我是凡人,可不是妖怪的对手。要是你有个三七二十一,我也会跟着遭殃。我有什么理由害你呢?” 顿了下,她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这时,寂静的空气里响起“刺啦”一声轻微的布帛裂响。 两人同时一僵。 这次,不用她再开口,段阑生一抿唇,闭了闭眼,收回剑鞘,将她放了下来。 陆鸢鸢一摸衣领,还好没破,只是裂开了一点儿。 也不知道段阑生是接受了她的狡辩,还是仅仅不想让她衣服烂掉。要不……乘胜追击一下,让他再也不想提起这件事好了。 陆鸢鸢想了想,换上真诚的语气,说: “段道友,我说真的,你若有什么暗疾,可以直说的,不用害羞,我不会歧视你。免得让我猜来猜去,闹出这么多误会,你说多不好,是不是?” 段阑生原本已经坐到一旁去,不看她了,闻言,再度睁眼,脸色微微一黑:“你想多了。” “哦,原来是我想多……” 这时,段阑生忽地抬眸,望向她身后,凝重而快速地吐出两个字:“安静。” 陆鸢鸢一怔,后知后觉地发现地板变暗了,缓缓回头。 就和暗夜里的火光会惹来飞虫一个道理。在这座死村里,若是燃起屋中烛火,就等于是把自己变成靶子,告诉邪祟“这里有活人”。故而,从傍晚开始,这间村屋,就只有透过木窗缝隙落入的霜白月色可以照明。 然而此刻,唯一的那扇木窗的缝隙里,却钻进了丝丝缕缕的、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