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津最近心情很好,连湛渡故意犯贱也视而不见,生平第一次在刻意挑衅后还得了他一个笑,湛渡大惊失色,急忙打电话给刘叔:“他是不是病情加重了?还是说不想活了?最近有什么大事让他受不了了吗?刘叔你说话啊,怎么只是笑?” 夺命三连问,让刘叔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最后只叹了口气,安慰道:“放心吧,大少爷,他的情况很好。” 不仅很好,还能生龙活虎地跟人吵架。 他看着后视镜里紧皱眉头的湛津,默默忽视耳机里的咆哮,只目不转睛看回前方,随时准备升起挡板,阻断接下来的风暴。 果不其然,聆泠两秒后上了车。 二少爷让把车停这里就是为了等她,还嘴硬,说吹吹风,这里风景很好。 校门口有什么风景,还不是因为那个女孩花一样漂亮。 只是今天“小蝴蝶”没有甜甜地叫“刘叔好”,因为她垮着张脸,看上去也情绪不佳。 ——哦对了,“小蝴蝶”是刘叔给聆泠起的外号,因为她每次约会都会穿鲜艳裙子,五颜六色的,像只娇艳蝴蝶。 车子发动,他们开始吵架。 其实已经在电话里吵过一架,不然二少爷也不会冷着张脸,用那双能慎死人的眼看他半天。 “哭什么?你又开始哭?” ——二少爷啊,哄女孩子不该是这样。 “你管我!我哭也碍你眼?” “胆子很大是不是?” “不大!”用最硬气的音量说最没骨气的话,“我才没有反驳你!我很听话。” 窸窸窣窣一阵响,女孩哭着挣脱男人怀抱,二少爷怒不可遏,喊她:“聆泠!” “小蝴蝶”抽泣,一直在吸鼻子。 “你跷课不告诉我,被发现了还好意思闹?” “那你也没告诉我是包养啊!” 女孩终于崩溃大喊,哭得完全不在乎形象。 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太过激动而引起的喘息,不断哽咽,说话没有逻辑。 “你不说……包养……我……没骗你……” 她边擦泪边哭,同时有雨滴砸向车窗。 “不说……我不知道……” 车子驶向郊区,道路逐渐开阔,路边车辆越来越少,住那么远的地方,原来是为了不让她见人,聆泠现在才知道。 她多希望男朋友能说不是,并问是谁在造谣,可他只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眼窝深邃,看谁都像含情。 原来是她错解了,以为那是爱意。 湛津看着哭成一张小花脸的女孩,开口:“不一直是这样吗?” 刘叔都想自己升挡板了,不忍再听。 “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吗?你会不知道?” 哭声又加大,女孩声泪俱下地控诉,两人在车座后排吵了好一架,行驶到中途,聆泠说要下车。 刘叔看看后视镜:“这里太偏僻,没什么车,还下着雨……” “你走开!我不要你!” 又闹起来了,在后排打架。 “让她下车!”湛津同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把她丢在这里!让那些流浪狗吓死她!” “它们最喜欢咬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你下去,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 这意思就是在挽留,刘叔依旧在路中央行驶,可聆泠铁了心要跟他吵到底,竟然去摸车门,不管不顾做要拉开的模样。 不止刘叔吓了一跳,湛津也快速把人扯进怀里,水花扬过,车子在路边急停,雨势不减,聆泠拍打着湛津。 “我不要你!我不要被包养!我不是那种女孩子!让我下去!” 门打开,聆泠哭兮兮地跑进雨里,顷刻成了一只蔫巴的小蝴蝶,却还是漂亮,娇弱的惹人怜惜。 “把她丢在这里!刘叔,开车!” 车子扬长而去,聆泠抱膝蹲地,哽咽的哭声混杂在雨里,肩膀颤抖,衣衫湿透。 豆大的水珠打在身上很痛,她却伤心得无暇顾及,哭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往回走,边走边擦眼泪,哭声难抑。 擦不完,根本擦不干净,脸上雨水、泪水混在一起,瘦瘦两片肩胛骨,像蝴蝶即将离去般震颤。 又一道水花扬起,驶离的车子原路返回,身着西装的男人走出后座,拽住女孩手,不由分说把她抱进车里。 聆泠还在挣扎,哭着说我不要你,湛津脖子上鼓起青筋,无意中被她扇了一巴掌,女孩没察觉,他被打了也不语,憋着一股气,将人塞进去,阻隔前排的挡板已经升起,这里只留他们的小天地,把人按在座椅上禁锢,“啪啪”打向臀部,收了劲教训。 “我也不要你!”他把这句话还回去。 “把给你的钱还回来就放你走!现在还穿着我买的衣服,有什么资格说不要!” 聆泠哭得一抽一抽,埋着头破口大骂,湛津更是脑袋充血,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