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出行车都尽量直接开到地下车库,但也难免沾了水气,回来的时候拥抱小珠,小珠用灵敏的鼻子一直轻嗅,闻到潮湿的烟草气息。 她仰头问:“你抽烟?” “会抽。”霍临想了想,“刚才会后在走廊上,有人抽烟。” 休闲的时间和场所,没有禁烟标识,别人抽烟合情合法,不能拒绝,难免沾上气味。 他起身:“你不喜欢?我去换衣服。” “不。”小珠罕见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很小的牵引力道,但霍临停下了。 小珠朝他笑笑:“等下再换。” 又问他:“有瘾吗?” 霍临知道她问的烟瘾,回答:“不爱抽。” 小珠点点头:“那就是偶尔抽。” 霍临看了她一会儿,坐回原处,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黎娟说你今天不大高兴。” 小珠笑了:“哪里看出来的,黎老师是宠物医生啊,这么灵。” 霍临眼睑收缩了一下,“什么宠物。” 小珠好像没听见他问的这一句,依然拉着他的衣角,凑近了,在他脸颊边又嗅了一次,撤回来,说:“霍先生,能不能抽烟给我看。” 霍临看了她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喉结滚动了一下。 “看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 小珠说话的语调,又有些像那个喝醉了的晚上,但是她今天滴酒未沾。 霍临却像一只记性极佳又训练有素的猎犬,从这话音里又闻到了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那个坐在大.腿上的吻,那些纠缠和吞咽,和引诱人的眼泪。 霍临本来就不大能拒绝她的要求,现在只能唯命是从。 “好。”他答应,不过身上没带,想了想,拉开茶桌底下的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设计独特的古巴木材雪茄盒,里面刚好放十支雪茄,还有几盒叠在一起的专用火柴。 霍临拿出一支,在雪茄标的上面剪去茄帽,伸手去拿火柴。 “啪”的一声,灯被关了,房间陷入黑暗,人眼适应了两个瞬间,才渐渐能察觉窗外透进来的迷蒙月色。 小珠在黑夜里按住霍临的手,慢慢爬到他身上侧坐,像取暖一样地靠在他胸前,手里已经握了一盒雪茄火柴。 她拉开火柴盒,取出一根,在侧面划亮。 “我帮你点。” 房间里没风,只有中央空调在持续运转,小珠却一手举着火柴,一手拢着火光,像怕它被吹灭似的,靠近霍临咬着的雪茄的末端。 黑夜之中一簇暖橘色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鼻头挺翘可爱,波动的光在她眼底晃动,她虔诚认真地端着火柴沿着斜向下的雪茄边缘点燃,像在点燃生日蜡烛,或是阿拉丁神灯。 雪茄火柴约长七厘米,七厘米的燃烧时间里,小珠虔诚地仰望着他,眼神圣洁又可怜,圆润的唇瓣和锁骨又透着欲。 霍临几乎不会呼吸了。 心跳在预警,血液在逆流,温度攀升,眼珠自动锁定最想要的猎物,企图将这七秒钟长存。 茄衣燃烧,释放出木质和坚果的香气,霍临却把雪茄从唇间取了下来。 他的动作带动身体,小珠察觉到腿边的硬物,捏紧手心,攥住他的衣角。 小珠在他怀里伸手可得,霍临环住她,抵住她的脸使她往上抬更多,用最方便接吻的姿势品尝、深入。 他被逼得有点急,花了些许功夫才和缓下来,细密地舔.舐,像天生多疑的警犬在口腔内逐尺逐寸地搜寻,像只有一张入场券的游戏,要把地图探索到尽兴。 小珠颤抖着,从下面滑上去,摸到他被单排扣锁起来的胸膛,摸到他发烫的喉结和脖颈。 她的手背被盖住了,霍临抓住她的手,一边换着角度深吻,一边将她的手往下带。 小珠心跳咚咚地巨响,耳膜鼓胀,手心不自觉地蜷缩,对接下来的事有点恐慌。 然后她的手被霍临拉着,放在了他的膝头上。 他和她交握,并用这个姿势借力固定住小珠,另一只手托着小珠的后脑勺,直到亲吻结束,还在舔.舐着她的唇瓣,不愿离开。 过了许久,小珠已经头昏脑涨。 缺氧导致的生理性晕眩使她有点搞不清楚情况,迷迷糊糊地被霍临送到卧室门口,霍临拉开门,拥着她进去,然后不舍地在她颊边左右亲了亲,退后一步,对她说晚安。 关上了门。 小珠站着发呆,嘴唇肿胀,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仍然觉得很荒唐。 第30章 小珠一直在等着霍临对她做点什么。她心里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可这一天迟迟不到来,反倒使她不踏实。 她和霍临的关系没有凭依,看起来是霍临需要她,留她下来顶替霍太太,但她迄今为止为了成为霍太太而做的所有努力,霍临似乎也并不在意。 她自己知道她不够聪明,围着她为她服务的全都是顶聪明的人,任何一个人挑出来都比她优秀百倍。 而且她发挥的作用也不明显,只能像是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弄着。 对待一个木偶,人家爱摆弄的时候便摆弄两下, 腻了就撒开手,换下一个就是。 虽说她和那位真正的霍夫人长相肖似,这是找她来当替身的主要原因,但这阵子小珠早已见识过了这群人的神通广大。 如果他们真的需要一位优秀的霍夫人,这个扮演霍夫人的人选也并不是绝对无可替代的。 相貌有什么要紧,多的是理由搪塞过去,或许叫一个更合适的对象去整形呢?也不是不可能的呀,没有谁说非要她不可,都是霍临的一时兴起,其他人为了霍临的决定买单,在小珠身上投入许多资源。 霍临大手一挥,让泥潭里的她变成了霍夫人,那么突然。若是霍临有一天又这样突然地要请她离开呢。 小珠走上了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她在走到终点之前,必须得想方设法把自己和霍临绑在一块儿,让霍临不能有机会半途把她撒手扔下。 霍临对她要是有明显的索求,倒还好说。 可他的态度始终暧昧不定,只每天叫她打扮、上课、吃好吃的,她像个摆设,或一只宠物。 可能他在这之中也能得到某种乐趣吧!可小珠始终无法安心,她发觉自己像煮在温水里的青蛙,周围是绚烂迷目的富贵,空气里都洋溢着使人神经放松的味道。 说实话,她也不是什么很有本事的人,没有天生一副坚定不移、宁折不弯的大心性,被这样温煮着,偶尔也飘飘然地,竟逐渐对这样的生活习惯起来了。 但时不时的,心脉里某根筋就痉挛似的蹦一下,一个哆嗦警醒起来,使她明白,现在绝不是享受的时候。 若是她沉浸在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