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就是不存在所谓的‘正确答案’呢?” “有没有可能, 过很多很多年, 时间会证明我们才是错的?” 可能纯善的鲛人也学会欺瞒, 也变得凶狠, 他们生出双脚走上陆地, 对人类展开屠戮。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 ”时亭州反驳, “这个世界上干脆就不用分是非善恶了?” 他推开顾风祁, 两个人由从背后拥抱, 转变为面对面站着。 一道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时亭州和顾风祁中间,将两个人分隔在明暗两端。 “我可没有这么说!”顾风祁笑得温和又无奈。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想那么多。”顾风祁向前走,他走出阴影,走入金黄明亮的光线中。 他轻轻捧起时亭州的侧脸,深深望进时亭州的眼睛。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绝对正确,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那就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跟着自己的心走。” 灿烈的阳光落在时亭州脸上,他感到自己眼眶酸涩。 “那如果……”时亭州闭眼,他的话音哽咽,“……我走错了呢?” “无论是对还是错,我都会陪着你一起。” 时亭州眼睫颤动,有什么东西越过眼眶,热辣辣地滚出来。 那是……眼泪吧? W?a?n?g?阯?F?a?B?u?y?e?ì????????ε?n????〇???????.???????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为了活着的人。 “但是……如果回环塔的话,”时亭州已经哭过了,他把眼角的泪擦干,透过细碎的晶莹看着顾风祁,“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时亭州感到有些许的为难。 现在环塔已经不再遵循对外扩张的模式,各种常规性的维持性任务也都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相应的人员任职。 时亭州在最开始刚刚拨|乱|反|正、论功行赏的时候就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了叶郁青的所有邀请。 现在众神归位,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他突然又冒出来说想回环塔。 这时候让叶郁青上哪里去给他找合适的职位? “说起来……”顾风祁把时亭州的额发拨开,“马上就是九月份了。” “九月份?”时亭州吸吸鼻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环塔的第三十四届训练生选拔,就快要开始了吧?”顾风祁轻笑。 他看见时亭州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选拔的总教官似乎还没定呢。”顾风祁顺手又轻轻摸一下时亭州的发顶。 “要不先去试试看?如果喜欢做老师的话,不如咱们以后就在环塔养老吧。”顾风祁笑。 如果没有顾风祁的支持和理解,时亭州现如今不可能会坐在叶郁青的办公室中。 “我觉得,这应该会是我想做的事情。”时亭州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与叶郁青说了。 他在叶郁青对面坐的端正,腰背挺直,整个人如同一杆修竹。 “这里曾经是我成长的地方,环塔让我学会了很多,我相信自己也能够教给下一届的新生们很多。”时亭州面上的笑容温润。 最基本的军事技能。 在无数次生与死的角逐中逐渐积累的无比珍贵的战斗经验。 坚韧,荣誉,牺牲,守护,环塔的本质,那些他们用生命去捍卫的誓言。 还有比这些更深刻的东西。 关于信仰,关于他们要如何在一场没有终点的漫长行进中找到自己的方向,真理的方向。 时亭州知道,在这之后当然还会有战争。 环塔现在由叶郁青主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环塔就是铁板一块了。 之后还是会有派系的倾轧,立场的斗争。 但是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或许会有更多更理性,更有大局观,看得更远,胸怀更广阔的人。 时亭州希望自己能为环塔培养出更多这样的人。 虽掌握屠龙之技,但是胸中跳动着一颗正直善良之心的,堂堂正正的,完整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好温柔。他们真的值得最好的。 - 第105章 【番外二·年夜饭】 “起床了快起来了!”时亭云努力压着眉宇间的不耐烦, 他用力敲响时亭州的房间门。 “没关系嘛没关系,小州想睡就让他再多睡一会儿!”时远换上拖鞋,拎着刚刚买回来的食材笑呵呵走进门。 “我们都买完年货回来了, 他还赖在床上不起来,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时亭云没遗传到时远的好脾气,阎潇关上门,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笑。“行了, 快帮忙来拎东西。” 时亭州在时亭云一顿暴躁的敲门之后才悠悠转醒,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听到一阵塑料袋的窸窣声和脚步声远去之后,时亭州松了口气翻身坐起来,他在心里谢过了阎潇帮忙解围, 然后飞快地下床洗漱。他要在时亭云收拾完年货之前逃到厨房去。 时亭州换上时远给他们备好的红毛衣, 他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往厨房的方向去。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冷不防身后又想起时亭云的声音来。 “终于起来了啊?现在都十点半了!” 时亭州撒腿开跑。时亭云老鹰捉小鸡一样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拎住。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晚上不要熬夜打游戏!” “你眼睛还要不要了?你明年还想进环塔呢,我看你天天熬夜打游戏近视了还怎么进环塔!” 这已经不是时亭州第一次被揪着衣领子数落,但今天时远和阎潇都在家, 他有人撑腰,不怕时亭云。 “潇哥!时亭云这么啰嗦你怎么受得了的啊?!”时亭州扯着嗓子吱哇乱叫, 在时亭云想动手之前阎潇已经赶过来成功把他救下来了。 “哎呀, 亭州年纪还小嘛, 你跟他这么凶干什么?”阎潇也是个好脾气, 笑呵呵的。 时亭州趁机蹿进厨房里, 进门前还回头冲时亭云做了个鬼脸。 时远把买回来的两尾鲜鱼在水槽里放好, 时亭州凑到时远身后, 看着那两尾鱼腮边一动一动地吐泡泡。 “小州起来啦, ”时远系上围裙, “爸爸买了瑞士卷回来,你先吃一点垫下肚子,爸爸马上就开始做年饭!” 时亭州眼睛闪光应一声“哎”,很幸福地摸到冰箱边上去拿瑞士卷去了。 “你看把他给惯得。”时亭云跟阎潇小声蛐蛐。 阎潇笑倒在时亭云肩膀上,“我觉得你像是在吃醋。” 时亭云抵住阎潇额头把人从自己肩上推开。 “快十一点了,我差不多要出发去接人了。” 时亭州刚咬住一只瑞士卷,他耳朵尖,听到了时亭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