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梓怡半个身子都转了过去,直勾勾瞧着,确实跟了上来,有加速的现象。 也就是在这时,她手机响了,从包里摸出,定睛一看还是傅州打来的,犹豫片刻后,她接通,“喂。” “你去哪?”傅洲开门见山问。 “嗯?”商梓怡说,“什么我去哪?” “你先停下。”傅洲又说。 商梓怡每个字都听懂了,又好像都没听懂,“不是说过吗,没事不要联系。” 她真的已经尽量在避着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能遇上,上午那次是,之前也是。 她都怀疑是不是傅洲在她身上按监控了。 想想不可能,他们又不熟。 “你先停下,我有话跟你讲。”那端男人的语气放缓,“就一会儿。” 商梓怡是商家的小公主,家里大大小小都哄着,连佣人也是,饶是傅洲用这样低缓的语气说话,可落在耳中还是有几分命令的感觉。 她不喜欢被命令。 他又不是她的谁。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谈。” “你忙什么?”傅洲反问,“忙着去医院?” 商梓怡:“……” 商梓怡朝一侧看了眼,支支吾吾,“你、你乱讲什么,什么去医院,别胡说。” 她一点都没怀疑后方的车其实是傅洲派来的,还在朝一侧看,确定只有他们一辆车后长吁一口气。 “傅总,我真没什么要跟你聊的。” “咱们只是睡了一次又不是怎么样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找我。” “就这样,再见。” 说完,看到范雪竖起了大拇指。 商梓怡诧异道:“干嘛?” 范雪撇嘴,“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傅洲吗?据不完全统计,京北城四分之三的女人都喜欢,这里面还都是非富即贵的。也就只要你,鸟都不鸟他,宝贝,我太佩服你了。” 商梓怡一脸无奈,“你先别佩服。” 她摊开掌心给范雪看,“看到没,都是汗,刚吓死我了。” “你那么怕他干嘛?” “我怎么能不怕,我可是要打掉他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心虚。 “他那人看着挺凶的。”商梓怡低喃。 “那是对别人,对你我看不是。”范雪学着傅洲说话的样子,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听得商梓怡汗毛竖起,推了范雪一把,“要死啦。” 范雪晃晃身子,“你听出没,傅洲跟你讲话还挺温柔的。” “你怕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商梓怡一点都没觉得他温柔,相反,总觉得他很凶,平时凶,那晚更凶。 司机再次开口,“那些车又不见了。” 商梓怡和范雪同时朝后看,范雪说:“还真没了。” 商梓怡理了理肩上的发丝,“可能不是跟着咱们,就是顺路而已。” 范雪也觉得有可能,点头,“应该是。” 两人继续唠嗑,谈女人,谈男人,就是不谈孩子,商梓怡明白是范雪怕她难过故意讲些别的哄她开心。 “诶,我跟你说,傅洲这人还真不错,你确实可以考虑看看。” “你不说你爸妈对他印象也可以嘛,正好了,有机会处处。” “看人呢,不能只看外表,要学会看内心。” 商梓怡揶揄,“范小姐挺有经验啊,那你看过几个人内心了。” “要死,开我玩笑干嘛。”范雪佯装生气,“我们说在说你。” “等把孩子打掉,我和他更不可能。”商梓怡说,“我以后不嫁人。” 范雪附和,“好好好,不嫁人,我也不嫁,我陪你。” 眼见又过了一个红绿灯,车子急速前行,商梓怡提醒,“司机,开慢些。” 司机嗯了声,“好。” 话音落下没多久,有数量车从不同的方向直直朝他们驶来。 都是黑色宾利车。 车身线条立体流畅,阳光映衬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商梓怡一把抓住范雪,抿唇咽了咽口水,“这……” 话还没说完,刹车声同时响起。 她们乘坐的车子也被迫停下。 商梓怡感觉到心脏都停跳了。 范雪问:“没事吧?” 商梓怡摇头,“还好。” 范雪推门下车,骂骂咧咧,“开车不长眼吗,怎么回事!” 商梓怡还处在惊魂未定中,半晌后才回过神。 一字未讲,宾利车车门打开,齐刷刷下来一行人,个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笔挺。 商梓怡看得呆愣时又有一人下来,那人穿着白色西装,黑色衬衣,细碎短发整理的一丝不苟。 剑眉星目,五官青隽,棱角分明,衣冠楚楚。 是傅洲。 他什么也没说,径直站到了奔驰车旁,拉开车门,对着车内的商梓怡说:“下来。”w?a?n?g?阯?发?b?u?Y?e?ì????ū?????n?Ⅱ???????????????? 商梓怡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全身止不住战栗,眼眸里沁着水雾,嗲声说:“你到底干嘛?” 范雪已经被人群隔开,想上前也没办法,她只能干看着。 傅洲垂眸问:“你要去哪?” 商梓怡咬咬唇,委屈说:“我去哪为什么要告诉你?” 刚说完,一阵风吹来,吹掉了她身旁的袋子,里面的检查报告掉了出来,正巧落在了傅洲脚边。 他弯腰捡起,垂眸去看,清冷的下颌弧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冽,“你怀孕了?” 商梓怡伸手去夺,没够到,听到他问:“要打掉?” 商梓怡:“……” 范雪已经被带到了另一辆车上,她还在挣扎,“诶,让我下去,让我下午。” 沈扬说:“范小姐还是安生些吧,不然我们傅总下一个要找的就是你。” 范雪不敢说话了,用力闭上嘴巴。 外面,商梓怡还在和傅州理论,“那是我的检查报告,你怎么能随便看呢,给我,快给我。” “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看?”傅洲扣住商梓怡的手腕,把她从车上拉下来,箍紧她腰肢,“商梓怡,你胆子真 大。” 他气场太强大,商梓怡吓得呼吸都不会了,眼底沁满水雾,“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决定他的去留。” “没我你也不可能怀孕。”傅洲用力一揽,“你要给我个说法。” “说法?”商梓怡问,“什么说法?” “车上谈。”傅洲强行把她带进了前方的宾利车,都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车门关上,车子驶离。 商梓怡拍打车门,“我不能走,我还要做手术呢。” “你要做什么?”傅洲骇人的声音传来,“你还要打掉我的孩子?” 商梓怡:“……” 谈判不太顺利,商梓怡一直哭一直哭,眼睛都哭肿了,哭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倚靠在他怀里。 “你凭什么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