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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相许(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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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谁?”面带倦容的修女拉开一条门缝,警惕地审视着矗立在门口的一行人——年长的alpha,年青的alpha,一个婴儿,以及一位容貌姣好的年青oga。 修女默然等待四人的首领开口进行对话。 “请问……” 修女眉头放松下来,或许因为oga那一口流利的德语,或许仅仅因为同为oga。 “安瑟尔修女在吗?” 熟悉的名字让修女愣住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答道:“安瑟尔姆姆一周前殉职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令几人始料未及,方语不由得攥住沉知墨的衣角,沉知墨没有回头,单用手掌包住衣角处微微发颤的手背。 难道就此放弃? 不,她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座修道院是登船前唯一的庇护所,不能放弃这仅存的机会,沉知墨狠心一拖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将方语推到修女面前: “她高烧了一周多,一直没有好转,我们需要阿司匹林,请您帮助我们。” 修女紧皱起适才放松下来的眉头,口气严厉得近乎呵斥: “抱歉!恐怕我帮不上忙,我们修道院最开始并不包含救济性质,是安瑟尔姆姆……噢……她就是这样累病了自己……”修女有些哽咽,“我们还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完成姆姆的遗愿,等治疗好现有的病人,我们就会回家乡。” “可是……” “您想说这位小姐病得很厉害,多么需要用药,我们修道院的大门一直敞开,您可以去找,里面还有几粒药片,又有多少病得快死的人,接下来的话很难听,但我还是要说,相比起来,这位小姐的病算不得什么要紧。” 许久没被人这样教训过,沉知墨脸颊升起一股接一股刺挠的痒,她的脸一定红得厉害,但她仍然定在原地,修女也觉得话说得太重,僵持了一阵,终于放缓了口气: “空病床还有很多。” 撂下这句话,修女侧身拉开大门,琉璃印的圣母像深处传来病患的哀鸣,修女头也不回地走进那片哀鸣声中。因着听不懂,一直没开腔的沉春兰这时才如梦初醒般问沉知墨:“你们讲的啥意思?” 沉知墨懒得作答,弯腰去拾行李。 “到底啥意思?”沉春兰将手揣进袖口,佝下去又问了沉知墨一遍,沉知墨没好声地怼了回去:“意思我们可以在这儿歇,治病不要想了!” “别个也不容易!一哈儿,我给她拿包烟去,说道说道……把哑巴儿的病整好……你个死女,嘴巴梆硬,不晓得说些好话!难怪办不成事情!” 气得沉知墨将已经拎进手里的行李一扔,大步流星往前冲了几步。 “诶!”沉春兰捡起行李,眼珠子滴溜一转,又转身塞进方语手里。 沉知墨一阵风似的呼回来,三两下拽掉方语手里的行李,牵起方语一齐往里走。 “造孽!死女!不孝啊!” 眼见两人在琉璃圣母像后消失,沉春兰把听雨搁到一旁的座椅上,跪到地上拉开几只皮箱。 衣物涌出箱沿,沉春兰将手插进之间仔仔细细扒了一通——既没有钱,也没有票,值钱点的皮子,全给沉知墨穿身上了。 “哪里有这样的女儿,防妈,跟防贼一样!”她一边骂,一边重重合上皮箱。 —————————————————— 沉知墨拣了两张靠窗还算干净的病床安顿下来,将方语的脑袋安放进她腿弯里。 是日已过,太阳昏昏,月亮显出隐约的轮廓,四周弥漫着难闻的熏艾气味,没什么安神的效用,只使心情更低落了一些。 仅仅忧伤了一刻钟,她便强迫自己回了神。 有时她真恨自己是识时务者。 胸下传出几声嘤咛,沉知墨连忙捧起方语的脑袋,发现腿弯处早已被汗濡湿。 “怎么又烧起来了?” 方语摇头,身子一滚,将自己甩进床单,为了止疼,她阖上眼睛,汗珠仍止不住地一颗接一颗冒出来,直到身下全是汗湿的痕迹,她感觉手被人抬了起来,触到一片柔而凉的肌肤。 “都怪我不好。”这声音很低,方语费力睁开眼睛,自己的手正被沉知墨拉着捧到脸上。 难道她在做梦。 沉知墨又说了一会儿话,可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意识涣散到远方,手腕传来的冰凉将她拉回床上。 咔哒、咔哒。是沉知墨送她的表,病后就没戴过了。 接着是同心结。 再接下来,是那枚发不出声响的铃铛。 就像害怕孩子早逝的母亲,求医不成,神佛亦无门路,只好把所有信物一股脑地栓在孩子身上。 这或许是一种祷告,落进方语眼里却变了一层意味。 她见识过沉知墨的狠心与决绝,这种行为更像离别的预兆,同时她又有些快慰。 她终于下定决心抛弃她了。 方语挤出一丝微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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