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都是爸爸的错……爸爸说好要保护你的,是爸爸没做到……” 即便知道变异病毒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可当这种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谁都没法这么快接受相信。 低头看看怀里的白落,明明还是跟之前一样可爱啊,软糯白嫩的小脸,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三岁幼崽,哪里像要变异了呢? 白冬篱真的无法接受,就算这是白落即将变异的前一秒,他的内心还是愿意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于是没再多想,直接低头吸掉白落伤口上的血。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把这些脏血吸走就好了吧。 把病毒吸出来就好了吧。 他的宝贝一定还有救吧。 如果真的没有救,那就让他也一起死吧。 …… 看着眼前这幅场景,傅屿同样呆滞了。 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真的太突然了。 谁都没想到这里竟会再冒出一条蛇。 傅屿心里同样自责。 他也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因为车子内部空间是封闭的,今晚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打开过。 虽然他只打开了没几秒,很快就关上了,可唯一的漏洞就只有这里啊。 也许当时已经有蛇攀爬上了这辆车,潜伏在外面,就等着一个能进来的机会。 他又被吓到了,方寸大乱,观察没有平时那么仔细,说不定就在那个时候,是他将蛇放了进来。 第一条小蛇出现时,他还为自己的快速反应沾沾自喜。 刚才他怎么就没那么快的反应呢? 要是他能反应过来,或者他能陪在白落身边,可能白落就不会出事了。 还在驾驶位的傅澜疏听到了后面的声音,也听到了白冬篱大喊着白落名字的凄厉声调。 听得他心脏突突直跳,不用多想,肯定是发生什么坏事了。 可车子还在前行中,不能随意停下,傅澜疏急得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落落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 白冬篱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全身心被悲痛笼罩,除了白落的动静外,什么都不想关注。 傅屿则是缓不过来。 聪明的孩子容易想多,而在这种时候想多,越是容易把自己困住。 一想到有可能是自己间接害死了白落,傅屿胸腔就像憋住了一口气,怎么都透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落落!!小屿!!白冬篱!!” “落落怎么了!!你们赶紧说话啊!!” 傅澜疏恨不得原地就停下车,可车子已经驶入村庄,周围的环境并不安全。 虽然没有密密麻麻的蛇群了,可流浪变异猫狗的数量增加不少,几乎每隔几米就会出现一只,看上去凶神恶煞,发现车子就扑。 所以他们才从来不在晚上赶路啊! 现在想停车都是个问题! 傅澜疏只能开始加速,极限时刻逼出人的巨大潜能,他在狭小的巷子里横冲直撞,突破重围。 直到将车开到一个开阔的空地上,左右不见什么变异生物跟着了,他赶紧刹车熄火。 “落落到底怎么了!你们又怎么了!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他们始终不给回应,傅澜疏心急如焚,最后狂飙的阶段还要担心他们是不是也出事了。 傅澜疏还没解开安全带,急躁的抱怨就先传了过去。 等他终于跨到小集装箱内,却看到白冬篱跟白落浑身是血,白冬篱还抱着白落哭的画面,傅澜疏傻眼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落落发生什么事了?” 那条变异蛇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傅澜疏一眼看见,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猜测,只是不敢相信。 强硬如他,但那一刻仿佛内核被刹那清空,还是连皮带筋地抽走,胸腔疼到不能呼吸。 听到傅澜疏的声音,白冬篱抬起了头。 他嘴角带着白落的血,衣服上手上则全是自己的血。 白冬篱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因为此刻心脏的空洞抽痛盖过了一切。 看到傅澜疏出现,白冬篱的泪水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滚落:“……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落落,是我没看好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看好他的……我没来得及救他……” “……” 白冬篱稍稍松开白落,傅澜疏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两个血窟窿。 如遭雷击。 傅澜疏失去了往日的所有风度跟冷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落落不会有事的……” 他在白冬篱身边蹲下,着急地呼唤着白落:“落落,落落!你能听到爸爸说话吗,你没事对不对,告诉爸爸你没事……” 白落迷迷糊糊的。 缺氧的难受好不容恢复,又经历了一场傅澜疏的疾驰飙车,差点没把他晃吐。 不过车子停下,这种难受很快缓解了。 听到傅澜疏叫他,他有力无气地回应:“爸爸……” “对,爸爸在这里!落落还好吗?!” 傅澜疏急切地问道,好像只要白落回答还好,那他就真的不会有事了一样。 白落惊魂未定,小脑袋里还是空白一片,听到傅澜疏的问题,才感觉到脖子很痛,说话咽口水都艰难。 “窝脖子,好痛哦……刚才,被咬惹……害怕……” 白冬篱心疼地抱紧他:“落落不怕,都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现在开始,爸爸不会再放开你了。” “唔,爸爸抱,好紧哦……” 白冬篱赶紧放松了些力道:“对不起落落,现在还好吗?爸爸还有抱疼你吗?” 白落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傻子。 他知道自己是被变异蛇咬了,而前一天刚好经历过傅屿的事。 因此他很明白,接下去要消失的就是他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还没经历过真正的生离死别,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白落抬头看了看白冬篱,又看看傅澜疏。 明亮漆黑的眼眸里泛起泪花。 “落落,要走了……不能跟,爸爸一起惹,素不素……” 听着他用奶声奶气的腔调问出如此残忍的真相,白冬篱胸腔阵阵发紧泛疼。 他连忙回道:“不会的,爸爸会跟落落一起走的,爸爸保证过不再丢下落落,爸爸会一直陪着落落的。” 反正他已经吸过白落的血,注定是要交代在今晚了。 白落忧愁的小脸又有了一丝期待:“尊,尊的嘛……爸爸,会陪落落嘛?”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疼,对消失的幻想恐惧也在逐渐加深。 可一听到有有爸爸陪着自己,白落就什么都不害怕了,立